凌晨五点的早市,卖煎饼的老李把一面小红旗插在推车把手上,油渍斑斑的旗角和滋滋作响的面糊混成一股烟火气。"图个吉利,"他咧着嘴笑,"老祖宗传下来的颜色,红扑扑的多喜庆。"马路对面报刊亭的王大爷接话:"可不是么,这旗子打小就认得,跟刻在骨头里似的。"可就在三天前,社区组织的理论研讨会上,戴眼镜的年轻干事翻着材料,一口一个"要求是地看问题",旁边退休的刘老师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现在网上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分歧点,其实挺简单:有人觉得红旗就代表方向,是立身之本,思想阵地的大本营。这话没错啊,就像老辈人总念叨"人要树根,国有国魂"。可另一拨人扯着嗓子喊"要求是",却把好好的理论变成了解剖刀——专门对着某些特定时期的历史碎片切切割割,美其名曰"正视过去"。您说说,这刀子往红旗象征的历史脉络里扎,是不是味儿有点不对了?
知识分子圈里最近冒出一股风。张教授在论坛上拍桌子:"三十年前的问题研究得透透的,当下新冒出的矛盾倒成了灯下黑!"这话糙理不糙。老话讲"十个指头有长短",社会发展不可能步步踩点般精准。但有些所谓"研究"专门翻箱倒柜找长短指头,对攥成拳头的整体力量视而不见。更蹊跷的是,这些讨论总在回避核心问题:我们寻求真理的坐标,究竟是定在哪块基石上?
社区活动中心墙上的红旗天天见,可楼下读报的王大爷有天突然嘀咕:"早些年街坊们都管这叫指路明灯,现在咋有人总想给灯罩子抹灰呢?"旁边下棋的老张捻着棋子接话:"前阵子看电视里说,有些大学把'中国近现代史纲要'都整成选修课了,这不是抽顶梁柱的砖头么?"话音没落,隔壁桌带孙子的李婶插嘴:"树大根深不怕风摇,可小树苗根基不稳哪经得起晃悠?咱老百姓心里门儿清,红旗就是咱的主心骨。"
其实吵吵嚷嚷的关键,在于把方法论和价值观搞混了。"求是"明明是工具,现在倒被某些人供成了神龛。真正求是应该像老中医号脉——得综合望闻问切,既看历史脉络也号现实脉象。光拿放大镜照三十年前的疤,对当下正在结痂的伤口却装看不见,这不是求真,是挑刺儿的偏方。打个比方,您见过修车的只盯着旧零件挑毛病,却对漏油的新发动机不闻不问的吗?
最近基层出现个怪现象:有社区宣传栏贴"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"配着褪色的红旗图,新潮的社工理直气壮:"网上高清素材多的是,换新的更醒目。"旁边退休的老书记当场炸毛:"旗是能随便换的吗?颜色深浅都是故事!"这争的哪是设计美感,分明在叩问:当思想阵地都开始追求"视觉效果",精神内核会不会在修修剪剪中变了味儿?
说到底,旗帜和真理从来不是二选一的选择题。村里九十岁的老党员张大爷常说:"摸着石头过河没错,可眼睛要盯着河对岸的旗杆子。"红旗是方向感,是凝聚几代人的精神图腾;求是则是走路姿势,帮我们躲水坑、绕暗礁。若有人硬要把走路姿势说成终极目标,甚至暗示旗杆子该换个位置竖,那不是在探路,是在打迷魂阵。
走出早市时天已大亮,卖菜的小贩正把皱巴巴的红旗仔细捋平。他粗糙的手指抹过五角星,像在擦拭传家宝。"管它刮什么风,"菜筐上红旗猎猎作响,"我儿子当兵的营房里有句大标语——守得住旗杆的兵,才护得了国土的疆。"晨光越过屋檐,那抹红色在他肩头跳动着,烫得人眼眶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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